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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夜

第一章 夜

幻想乡,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。

你是不死的,对吗,赛寥克莉?

是的,我愿意为大小姐你,为整个红魔馆,付出一切。

那是我第一次,半跪在他人的面前,说出了这样的话。

这是一个诅咒,但是我从来没想到,自己第一次觉得这个诅咒,是那么的……确实,如果,没有这个诅咒的话,我还能不能……

再见到大小姐你了呢?

“咲夜,你去给赛寥克莉安排房间吧。”

“还有,赛寥你啊,平时要多协助咲夜工作,帕琪的图书馆你可以随意使用,再有,我们红魔馆的魔法药配置就交给你了,可以的吧?”

“遵命,大小姐。”

你的口气,是那么的不容置疑;你的威严,是那么的高高在上。我知道,你拥有着挑战整个幻想乡的实力。

咲夜把我带到房间,鞠了一躬:“这里就是您的房间了。”

“真令我想不到,斯卡雷特家族的人,居然给我这种人安排房间,杀了我不是更好吗?”

“这是大小姐的意思,我也只是遵从大小姐的意思而已。”

那一刻,咲夜笑了,我记下了这个笑容,也笑了一下。

命运,真的是太愿意开玩笑了。

从那一日起,我便留在了红魔馆。

我性格骄傲,行为放纵,简直是另一个翻版的大小姐,咲夜有时开玩笑说:“红魔馆里又多了一个三小姐出来。”我听到这话,也只能笑笑,但事实证明,我没有当女仆的天分。

“大小姐,红茶。”我端着那杯红茶,来到你的面前。

你喝了一口,就放下了:“赛寥,你是不是红茶放多了?”

放多了?我端起来,喝了一口,简直如同喝了一口药汤进去,我只能尴尬地挠挠头:“或许,真的放多了吧……”

“以后,做红茶这种事情,就让咲夜做就行了。”

我对料理一窍不通。

图书馆里,“嘭”的一声,我把面前戴帽子的黄发少女打出好远。少女往后退了几步,站定,她有手里拿着一把扫帚,挡住了刚才那一下的攻击。

“你是什么人,居然敢来红魔馆里偷东西?”

“我是雾雨魔理沙,你又是什么人啊,我可是从来没见过你的daze!”

“我是什么人你不用知道,你这个窃书贼,去死吧!”

我跳了起来,举起手中的剑,用力一挥,一道气流斩便打了出去。魔理沙闪了一下,而那道斩直接打在了墙上,打出了一个大洞。

我看着那个大洞,发呆了很久。

“两位大小姐,你们打架的话,能不能别损坏公物啊?”

我只会给咲夜添乱。

楼顶,我张开翅膀,一下飞上高空,那一次是我在摆脱禁锢之后,第一次飞翔,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一个吸血鬼。

我看着夜空,繁星点点,天空的那轮月亮,永远明亮。

我喜欢这里,喜欢这夜晚,虽然这夜晚并不永恒。

下面,咲夜朝我招手,我飞了下去:“咲夜,有什么事啊?”

“抱歉打扰了你飞行的雅致,大小姐让你过去一下。”

“哈?才不要呐。”

我也会耍小性子,不想工作。

但是,咲夜每次在我惹出祸来后,总是能及时解决问题,也总是叫我该如何去做,就像……

教一个小孩子一样。

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开始,日复一日,我一直都这么以为着,生活如果一直这样,该多好。

以前我从来没有期盼过生活,但是,现在,我……

真是的,我到底在想什么啊。

“轰”窗外传来了一声巨响,我身体抖了一下,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外面电闪雷鸣,暴雨倾盆。

“刚才还好好的,怎么这就下雨了啊?”

我来到楼下,却听到了沉重的敲门声,打开房门,看到美铃站在门口:“美铃,这么大的雨,你就别在门口了,进屋歇歇吧。”

“刚才一阵风,把院子里的几棵树都给吹断了!”

“看起来,得通知大小姐一声。”

我来到大小姐的房间,看到大小姐正站在窗边,看着外面。我鞠了一躬,说道:“大小姐,风把树都给吹断了,还有,茶点已经备好了。”

我随大小姐来到餐厅,桌面上放着早已准备好的红茶和点心,大小姐喝了一口,淡淡说道:“咲夜,你红茶放多了。”

“对不起,大小姐,下一次放少一些。”

“没事的……”

咲夜。

我来到图书馆,看到帕秋莉依然在看书,走上前去:“帕琪。”

帕秋莉看了一眼:“是你啊。”

“帕琪,还是早些歇息吧,你最近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。”

“没事的,一直都是这样……”

“少开玩笑了,你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,最近,你的病情加重了吧?”

帕秋莉听到这话,垂下了头,合上书,站了起来……

“你和咲夜,果然不太一样呢。”

我没有说什么,我明白帕琪的话意味着什么,只是鞠了一躬,离开。

外面的雨,一直在下,我撑开伞,走了出去……

我并不想,我也并不期待,这样的事情发生啊……

“怎么了吗?”忽然,一个小女孩出现在我的身边,她也同样举着一把雨伞,站在我的旁边,“我们回去吧,姐姐在等你。”

“二小姐……”

外面的雨,依然在下,下了整整一夜。

“大小姐,外面的雨一直在下,还是早些休息吧。”

“嗯,扶我回房间吧,咲夜。”

“遵命,大小姐。”

我站在一旁,我知道……这意味着什么……

我始终难以忘记的是那个处处都有尊严的大小姐,我没有看到过,你软弱的一面。可是,现在,黑夜在吞噬着你,它抹掉了你的尊严,让你比任何人都柔软脆弱。

以前,我一直都是宿命论者,我见证了太多的死亡与新生。

但是,你带我来到了红魔馆,这是我第一次……

有了家的感觉。

“大小姐,早些休息吧。”

嗯,晚安。

咲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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